得身心畅快。如此良辰,没有琴声也是不足,不如妹妹抚琴一曲,聊作助兴。”。
皇后眼眸里有欣喜的色彩:“我自来不擅抚琴,未央宫中倒有一架凤梧琴。你若是肯弹奏一曲,自然最好。”。
王娡笑道:“不拘什么琴,都是可以的。”。
说罢皇后命子诺抱了凤梧琴来,那凤梧琴想必是前朝的名品,梧桐色泽温厚,琴弦铮铮悦耳。
王娡随手拨弄一段,调试了曲音。想了想,开始信手弹奏一曲《阳夕》。
她害怕触景生情,故意避开了寻常在家弹的曲子。这首《阳夕》,并不是怎样悲惋的曲调,而是略略有几分欢喜之意。
她最精通的便是琴艺,幼时家中虽然贫顿,母亲却是弹得一首好琴,时常教给她和姁儿,因此二人对于琴艺都不陌生。
一曲弹毕,王娡笑道:“久不练习,也是生疏了,倒委屈了姐姐清听。”。
皇后听得怔怔的,连曲子结束也未曾知,王娡唤她几声方才回过神来。
皇后举袖拭了拭眼睛,微微笑道:“妹妹弹得当真极好,我竟想起多年前与皇上大婚之时。那时宫里的琴师弹奏的便是这曲《阳夕》,我记得清楚。这么多年,虽然偶尔能再听到此曲,到底没有妹妹这般技艺精巧。后来,府中粟妹妹喜爱《川蝶》一曲,再弹奏《阳夕》的便就少了。”。
王娡听她这样说,心里微微难过,脸上还是笑着的:“姐姐若喜欢,我便日日过来,以《阳夕》换桂花乳可好?”。
皇后笑着点头:“你无事便过来坐,即便没有《阳夕》,桂花乳也少不了你的。”。
王娡忽然起了促狭之意,道:“一约既定,万山无阻。姐姐可不许日后耍赖。”。
二人又谈笑许久,眼见得到了下午时分,王娡念及还要回宫喝安胎药,即便不舍,也只得告辞了。
皇后命子诺包了丹桂香交给她带回去,方才目送她出宫。
回到飞羽殿,青寒早已热好了安胎药端过来,王娡有一口没一口,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