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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娡静静看着这个犹如神明一般的男人,漫长的队伍,她并不是跪在前列,自有文武百官,先帝后宫诸人在她的前面。
只是即使隔着这样远的距离,她也鲜明地感觉到,自己仍旧和他是紧紧连在一起的。
这种联系,不关乎情爱,也不仅仅是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儿所维系的血肉之亲,而是真真切切的,物近其类。
太子朗朗读完诏书之后,便是封后之礼,她看着太子妃面色庄重,款款拾阶而上。
一袭明红色刻丝百鸟朝凤四折裙,数百只鸟,只只栩栩如生,纤毫毕现,裙裾上自是有宫中刺绣坊里齐国的巧绣娘用百余色丝线绣上了一只鲜活的凤凰,如云端之月,巍峨高华。
太子妃出身名门,幼承庭训,这样大的典礼,也是一丝一毫都不慌乱,神色端庄,进退得宜,当真是有一国之母的高远风华。
她端然立在太子身边,二人明黄艳红,自是有着直叫人不敢逼视的威仪。
当真这样看来,确确是一对佳偶天成,金玉璧人。
太子接过紫沉香丹木托盘中的封后诏书,轻轻展开,朗声而读:“薄氏女巧慧。生性温和,端庄可嘉。”
“中表淑德,德冠后宫。天命庇佑,容貌俱佳。”
“朕惟德协黄裳、王化必原于宫壸。”
“芳流彤史、母仪用式于家邦。”
“秉令范以承庥。锡鸿名而正位。”
”薄氏女系出高闳,祥钟戚里。矢勤俭于兰掖。展诚孝于椒闱。“
“慈著螽斯、鞠子洽均平之德。敬章翚翟、禔身表淑慎之型。夙著懿称。宜膺茂典。”
“兹仰遵慈谕、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当为昭成仁佳皇后。尔其祗承景命。善保厥躬。化被蘩苹、益表徽音之嗣。荣昭玺绂、永期繁祉之绥。钦哉。”。
一字一句,字字珠玑,想来是对一个女子毕生最好的赞美。
只是这样的赞美,年年岁岁都有相似之时,不过是所赞美的女子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