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冷眼看了,除去诸侯亲王外,仍有着玄色的武将与着青色的文臣。
她想起日前太子深夜曾经对自己说过,如今国家历经多年征战,以休养生息为主,武将多是未曾经历过战场,并不怎样能征善战。反倒不如一些诸侯国,全民尚武,倒是能人异士颇多。
王娡因此留心看了武将们的神色,果然并无怎样的骁勇之气,反倒是有些唯唯诺诺,登不得台面之感。
当下微微叹了一口气,武将立国,她怎会不知?
而如今这样看来,倒是让人更加忧心。
中原无可用之将,边关异族却战功赫赫,诸侯国也是能征善战。
怎能让人不忧心忡忡?
若是广招贤士,举办武举,她慢慢想着,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只是武将之患,前朝早已饱尝。如何能有能征善战之士,且让他们忠心于朝廷,倒真真是一件难事。
王娡心里虽然想法万千,脸上却是一个普通妃嫔应有的恭顺柔和,静静垂首立于队列之中。
朝野后宫自然是相通的,朝臣们亦是掩饰着看向王娡隆起的腹部。
本朝自古便有朝臣与得宠妃嫔沆瀣一气的状况,而身在朝堂之上,最简单的弄清楚何人受宠,便看是否有孕。
如此想来,粟婉容也该颇有些党羽才是。
如何能够培植亲信又不落下牡鸡司晨之嫌,的确值得她费一番功夫。
正静静想着,却听见宫中弦乐府奏出激昂之音,抬眼望向天边,正是红日高照的时刻。
便是登基大典之时了。
首先是由着司礼监的官员们分成整齐的两列走了出来,手上皆持有凤翎之物。
随后王娡便看见太子自台阶上缓缓而上,已是一身明黄色服制,眉目之间是无尽的意气风发。
皇帝登基之礼极为繁琐复杂,需得司礼监陈御座于奉天门,钦天监设定时鼓,尚宝司设宝案,宫乐府设中和韶乐。
这些仅仅是仪式前期的准备工作,所谓司礼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