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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因国丧,召集了长安城内所有的西域法师,日夜不眠地为皇帝祝祷,祈福往生。
养德宫里自是云雾缭绕,香火不绝,乍看上去,到真真是像是蓬莱瑶台一般。
王娡屏声进了殿,太子正在和*师说着什么。
看见她来了,握一握她的手,声音里有沉重的疲惫:“你来了?”。
王娡以温热的掌心回应着他:“娡儿来了。”。
太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哀伤:“如今父皇骤然离世,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真是伤心难过,却也不能显露出来。母后这几日水米不进,也让人焦心。”。
王娡温言道:“丧仪大小事宜娡儿不便干预,倒是皇后娘娘,同为女子,娡儿很愿意去陪她说说话,聊作劝慰。”。
太子皱了皱眉头:“你去也好,中午婉容带着陵城去给母后请安,倒被母后呵斥一顿赶了出来。如今母后就在内室,她素日疼你,你好好劝劝她。我这个做儿子的到底还要布置丧仪,脱不得身。”。
王娡心下有了计较,当下只静静行了一礼,朝内室走去。
与大殿的云雾缭绕诵经声不绝不同,内室极为安静,落针可闻,似乎没有人一般。
王娡小心翼翼走了进去,便看见重重纱幔后坐着一个动也不动的人影,似是泥塑的一般。
她轻手轻脚地往前走了几步:“妾身王娡给皇后娘娘请安。”。
没有回应的声音,却也不曾驱逐她离开,王娡心里松了一口气。
轻轻打开帘子,果然正是眼神空洞的皇后静静坐在酸枣枝五凤来祥长椅上,身边还有一盘未曾动过的各色食物,想来是宫女们端过来的,皇后却无心去动。
王娡见她见了自己也不言不语,便不敢随意坐下,只敢跪在地上说话。
玉石地面坚硬温润,膝盖有着隐隐的疼痛。
她自顾自说了下去:“皇后娘娘这几日水米不进,太子甚是焦急。又苦于如今大小事宜皆离不开他,便谴了妾身来看一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