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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娡依言坐好,心中更加难过,如今尚离贞女楼有百余米,变已是风寒交加,不知贞女楼内又是怎样的寒冷苦凄?
到底是程喜月沉不住气,她颇有些恼火,盯着自己合在粉紫色四角裙上的手,竟是白白辜负了自己一片保她平安的苦心。
如今落的这个下场,日后想要再翻身,恐怕就是难上加难了。
正思绪不定时,却感觉轿子轻轻巧巧落了下来,王娡心知是到了。
青寒走过来低声道:“小姐下轿当心。”。
说罢伸出手来让王娡扶着。
夜晚的贞女楼比白日更加可怖阴森。
树木遮天蔽日,白日里倒还觉得清凉,夜晚只看的树荫影影绰绰,兼之寒鸦悲鸣,愈发显得苍凉惆怅。
王娡叹了一口气,命青寒收拾好包袱,便小心翼翼拾阶而上。
贞女楼门口的侍卫倒是不少,太子府的侍卫皆是长安南军拨过来的,最是敏锐骁勇不过的。
平日见他们总是不苟言笑,如今却只觉得有人在门口戍守着,也添了一重心安。
侍卫们见是王娡,便不敢多阻拦,由得她们进去了。
贞女楼内寒风阵阵,因着楼体轻薄,兼之北方寒冷,愈发显得寥落。
王娡明白,这样不能御寒的楼体本身也是刑罚的一种,便觉得极为不忍。
走了几步,转入内室,便看见程喜月正静静坐在临窗的榻子面前,犹自穿着早晨的衣裳。
见她来了只是淡淡抬起头:“你来了?”。
仿佛这里不是贞女楼,而是她原先所居的德阳殿,王娡也不是过来探望罪人,只是最寻常不过的妃嫔拜访一样。
王娡见得她并未哭闹自怨,心下也稍稍安定了几分,勉强笑道:“是我来了。”。
程喜月卷一卷袖子,笑道:“此处不比德阳殿,还望姐姐自便,不要嫌弃才好。”。
王娡也不在意,只随意在她对面盘腿而坐。
却看到一旁的素色小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