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还是永寒,因为即将为人父而迸发出来的欣喜是那么真实,恨不得昭告天下才好。
而如今,自己的孕事却因为种种顾虑,无法让孩子的父亲知道,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交杂在一起,只觉得堵得慌。
青寒见她面色忽然凝住了,知道自己失言,急忙圆场道:“如今可好了,小姐入了太子府可也不算埋没了。”。
姁儿也知道当下缘由,只得拉住王娡的袖子娇笑道:“母亲可从未想过咱们姐妹能嫁在一处呢。当年母亲便常同爹爹说,咱们姐妹最好嫁给兄弟俩,这样便可永远在一块儿了。”。
王娡听的她娇言软语,也回过神来,笑着作势拧了她的嘴一把:“不害臊的,原来尽想着这些了,母亲与爹爹的谈话你也偷听吗?”。
几人一时间笑做了一团。
又叮嘱了姁儿几遍不可走漏风声,王娡见天色也是极晚了,便从屋外召来正预备守夜的义忠,嘱咐他好生送了姁儿回去。
待到姁儿走远后,王娡方才显露出疲态,慢慢地靠在椅背上,合上眼睛不说话。
青寒见她这个样子,急忙去端了热牛乳来:“小姐用一些吧。”。
王娡摆了摆手,青寒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容芷见机走了过来,柔声说:“姑娘怕是高兴坏了呢,也着实累到了,不如早些歇息吧,也好作下一步打算。”。
王娡轻轻握住她的手:“我实在是心里害怕,今日喜月的孩子去得那样不明不白,我万万不敢公开自己有了身孕的消息。”。
容芷拍一拍她的手背,劝慰道:“姑娘思虑的是,如今府里敌友难分,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王娡缓缓闭上眼睛,泪盈于睫:“只是,这孩子在我身体里,却不能让他的父亲多多陪伴,实在是……”。
容芷沉吟了片刻,道:“奴婢有一事担忧,如今姑娘月份尚小,身形还不大显示的出来,只是三四月之后,怕是瞒也瞒不住了。”。
“哪儿能瞒的那么久呢,”王娡轻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