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桌上的食物,有菊花酒鲫鱼腐竹是不错,可是羹汤却是乳鸽汤,乃是性最热大补之物,可以得知,程姑娘虽吃了性寒之物,却也有大热之物与之相调剂,按理说是不会有碍的。”。
“那大夫为何不说?”王娡不解。
“韩大夫是千金圣手,连奴婢都能看出来的不妥之处他必然比奴婢更清楚。”容芷沉声说。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隐瞒?”青寒面色惊疑。
容芷点一点头,王娡只觉得浑身彻骨的冷。
“此番事情诸多蹊跷,想必想弄个明白的绝不止姑娘一人,且不知何人所为,又是针对何人。恕奴婢直言,这人人自危的时候,姑娘务必谨言慎行。”。
容芷忧虑地看着她。
王娡勉强点一点头:“我知道。万万没想到,这府里的人心竟坏到了这般地步。”。
容芷轻叹一口气:“历朝历代,都是这样的。原先都在水面下沉着呢,现今也…”。
主仆几人静默无言,各怀心事。
到了晚间,姁儿如约过来,饮了一回茶后开口道:“可怜太子妃娘娘了,陪完程姐姐便去了府里的庙里祈福,到现在也没出来,晚饭也没用。”。
王娡闻言,忧虑地看一眼窗外墨黑的天,晚间已是有些冷了。
她唤过青寒:“你拿一件外袄子去庙里交给娘娘身边的花枝,她们陪着娘娘没时间回去取,天气凉了娘娘出来了没有外袄子是要着凉的。”。
青寒应声去了。
姁儿微笑道:“姐姐似乎很维护太子妃娘娘呢。”。
“她是个最善良不过的,我也当积德积福了。”王娡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茶杯上滑腻的花纹。
“可惜了,未曾生育,这位子终究不稳当。”姁儿叹息道。
“这小蹄子,才多大就想着这些,这也是你能议论的吗?”王娡轻声斥责道。
姁儿娇俏一笑:“没有外人姁儿才敢在姐姐面前多言几句贴心话,”她凑过来:“在这府里有个孩子才是真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