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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候我能找的人都是我觉得唯一能靠的住的人,可是蒋帆这样的态度着实让我惊了一惊,人的绝望其实是没有限度的,我仿佛现在忽然能理解嘉嘉之所以选择自杀了。
我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双腿麻木才缓缓地撑着墙爬起来,几番思想斗争之后我还是去了医院,嘉嘉在抢救,但其实院方的态度不太好。
可能你们不了解,艾滋病在医学上被列为重症传染,撇开其他不说,就连医生也是冷眼相对,个个人脸上都有着抵触心理。好在发现的及时嘉嘉割得也不深,所以没什么大碍,但是抢救很简单,只是处理了伤口然后打了个点滴,我甚至连嘉嘉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医生喊了过去。
可能是觉得我是嘉嘉的朋友,对于艾滋病患者的朋友他似乎对我显得有些防范,隔着一个医用屏,让我就坐在边上,然后带着口罩在一边喷着什么东西,我有点受不了那刺鼻的味道,忍不住站了起来,医生瞬间脸部表情猛地一抽搐,然后连连退了几步略有惊恐地望着我,“你这是要干嘛?”
我有些无奈细想之后又觉得很是可笑,人情冷漠,世态炎凉原来真的不是说说而已的,最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在这种时候去本能的去害怕拒绝,我也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龌龊的词去形容了。
不过后来想了想其实也不难责怪人家什么,人性的本能就是有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在里面,医生也其实就是个陌生人,除了职业道德的无形要求之下,其他的真的没有权利去要求他对嘉嘉向其他普通病人一样,更何况在最初的那刻我自己都害怕了。
我和嘉嘉之间那么熟,那么要好,我都会想逃,更何况一个旁人了。
于是我只能把所有不开心的情绪都吞进自己的肚子里。
医生问我:“她的情况你都知道吧!”
我抬头有气无力地望了望他,然后点点头说道:“知道,艾艾滋病!”
他“嗯!”了一身,然后又问道:“冒昧的问一句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