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色,唇角有丝丝血迹。我疑问的话还没出口,师父复又用手捂上了我的嘴,轻轻摇了摇头。凝了凝神,将八卦镜放正,神态若腾云在半空的道者,其声深远犹如雷震:“风神禺疆,镇此阳宅六甲子。”
禺疆显然没有料到师父会这么轻易饶了他,两条赤红的蛇儿的尾部打了个圈,整条蛇身又恢复了青色。他将头重重一点,狂风般的声音消逝而去:“属下,领命。”
师父凑到我耳边,呼出的气中血腥味很浓:“阿辞,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心道那么客气做什么,需要什么尽管来啊。嘴巴上盖着师父的大手,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只好眨着眼睛点点头,以作肯定。
师父将捂着我嘴巴的手松开,慢慢移到我的左胸膛处。他每离我的脑口近一分,我的心跳就快上一分。直到我的心快从嗓子眼碰出来的时候,师父的手停在我左胸膛上方五公分的位置。他虚空抓了一下,嘴里念念有声,虽离得很近却听不清切,似乎是古老纷繁的咒语。我顿时感觉心疼得厉害,胃里一阵血气翻涌,双眼泛花。
在昏迷之迹,我看了一眼八卦镜。禺疆的整个身子在空中淡去,留下最后一句话:“谢帝尊不杀之恩。”
“师父……”
我望着师父唇角溢出的血色,只喃喃了两个字,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迷糊转醒,那阵令人作呕的鱼腥味消散无踪,我们仍然栖身在床底下,窗外鱼白的光照进来,在师父的侧脸上印下一片雾蒙。
我心脏部位隐隐作痛,几度开口,嗓子干涩,只好用手轻轻推了推师父。
师父低低应了一声,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搂抱着我,另一只手则正贴在我的后背上缓缓注入暖暖的气流。只是那气流顺着顺着,竟然逐渐淡去,变得冰冷。
我浑身软绵绵提不起力气,师父元气大伤,看起来比我还要严重。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躺在床底,衣发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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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身着广袖白袍,仙风道骨地负手立在云端,面容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