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个王八小子?”
“曲哥哥,是我。”我开门见山,催促他,“快去……佘山脚下有一个叫王阳的姑娘,你快去找她要一大毛钱。”
“辞世?又做了法事?大单子?”曲三清的单调抬了一阶,话语也明显清晰了许多,“五五开!”
“这个便宜你都占?”
“那算了。”
“六四。”
“嗯……”电话那顿沉默了几秒,曲三清欠扁的声音又传了来,“我就勉为其难当一回跑腿的吧。”
挂了电话,我一抬头,正对上师父含笑的眸子。我满脸委屈,心疼那钱,就在地上跺脚:“师父,他又欺负我。”
“你呀!”师父揉了揉我的头发,将我扶到屋里,坐在桌边。自顾进到洗手间里,打了盆温水来。
我忙站起身,把那盆里的毛巾拧干,往自己脸上擦:“师父,你不要看我受伤就成了残废,我可没那么娇贵。”
“我是要叫你将这桌椅的灰抹净。”
听到师父这话,我擦了一半脸的手顿时怔住。
还以为师父这是要替我洗手洗脸——因为我胳膊被水鬼伤了——小小的感动还没冒出头,没想到,他却是要我干活!我望着手中桃红色的毛巾,欲哭无泪。
师父啊,擦桌子也不能用我的洗脸毛巾啊!
“阿辞,我是不是拿错了?”师父笔挺站着,灯光在他身后打下一片逆景。
“没、没有。”师父有些会分不清红与绿色。说他是色弱,可平常他又挺正常。只是偶尔会露出与常不很不符的特征来。
右锁骨莫名会疼,视物辩不明颜色,执拗的神圣不可侵犯的保守思想,以及……
“将屋子打扫干净,胫骨活络之后,毒血会流出。你感觉到疼了,便是好了。”师父转身去了洗手间,不再理会我,跟先前我受伤时呵护我的人完全大相径庭。
这样若即若离,叫我如何是好?
难道师父跟我耍这些手段,是想让我更主动一些?古往今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