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钢笔字,我母亲更甚一筹。父亲他,从不用钢笔。”
“你妈妈可以教他呀?不然多可惜。一手好字……”
“远古的存在,一切早已成了习惯,改不了。”师父把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a4大小的笔记本来,黑色封皮起紫色的藤花。“我在这里结了时光印。”他把笔记本一页一页翻开,喃喃,“多年前他们离开后,这里的一切便没有再动过。除了这个本子……”
我凑上去看,全是“多”字型的文字,密密麻麻,一时读不懂字句中的意思,只是好像看到了“绝杀”这两个字。
绝杀是一种驱鬼的阵法,师父以前有跟我说过。
“除了梦中,这是他们与我沟通的第二个方式。”师父翻到本子的最后一页,看完,迅速合上,又放回了抽屉里。
师父的爸妈居然用女字跟师父沟通?既然能在梦中相见,为什么还要以字的形式来表达呢?真是奇怪!
在房间待了十多分钟,师父带我退了出去,走到屋子的最左面。
还没靠近,我就感觉到了巨大的灵源波动,心悸像潮水一般涌来。
那房上的大门上挂了一把、只有在民国的电影里才能够见到的老式铜锁,锁上面已经生了绿色的锈点。
师父徒手在那锁上一扯,竟生生断了锁芯。他带我走进去,一直牵着我的手未曾松开。
把这间屋的灯打开,发现并不明亮刺眼,而是暖白,跟院里的月色一样。这里没有人打扫,却一尘不染。靠墙壁的两排搁了整齐的不锈钢置物架,中间是条走道。我走近些看,发现置物架上相隔不远便有一条断绳系在上面。这里没有空气流动,断绳便就那样挂着。
走到最里面的置物架旁,师父让我把九龙玉佩握在手中,闭眼。
等再睁眼的时候,我看到那断线子处凭空多了玻璃瓶子,每个瓶子里都装着齐腕的断手。
断手并不是枯萎的,而是如同刚刚砍断一般,皮肤纹理清晰可见,只是失了血色,可以明显分辩出来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