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外雨帘将天地交融在一起,生成绵绵烟波。
师父沉默半响,淡淡道:“哦,我想起来了。‘汉有游女,不可求思’,他不可求,是不够努力。”我一听,脑中轰然爆炸,亮起光点无数。恍惚间又听师父继续道,“若是他将乔木作舟,刻上过水符咒,便可渡江;若是他以身修灵,便可成道。神女岂有不得之理?”
我被这番歪解呛得岔了气,咳嗽少顷,抬头嗔道:“师父,人家就是一砍柴樵夫,怎么会画过水符,怎么懂得以身修道?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啊?好端端的诗经被你解说成这样……”
“阿辞真是个小丫头。”师父唇如弦月,静静笑了。
我被说得面红耳赤,半池春水在心底乍起。低头捣了捣面条,再抬起头时,见师父仍笑意满满地望着我,将一筷子白面伸到我的嘴边。我条件反射地张口就吃,在嘴里嚼了几下,突地就想起了外婆。
小时候,她也经常这样喂我吃面,叫我小丫头。
几滴亮晶晶的水珠滚进面汤里。
师父放下碗,用拇指指腹擦了擦我的眼角,轻言:“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我想外婆了。”我抽泣几声,泪眼朦胧地望着师父染上焦急的脸。
“那我们回去看她可好?我今年有法子为她建庙。”
“真的?”我心中大喜,把面碗一放,挽上师父的袖子左右晃着,“谢谢师父。”
师父揉了揉我的发,笑而未语。
每一年清明,师父都会带我回湖北秭归给外婆扫墓。为外婆建庙的心愿却一直没能实现。因为当地zf的头儿是个不信封建迷信的人,要批菩萨佛主的庙堂估计还可以,一个走阴婆在村里建庙,他是万万不准的。我们送了礼也不成。师父虽然道行高深,但道法不能用作害人或伤人。现在听到他说有办法,我打心里高兴,眼里落出的水珠子更多了。
此刻我是拿了思念外婆的幌子来悲伤落泪,其实,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关于师父对那句诗经的解释。
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