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样了?我不能扔下你不管啊!”
程小波脸都要憋紫了:“别跟个老娘们儿似的行不?快滚!就算没有你吴昆鹏要跳楼我也得玩命拦着,他可是我社区的人,我得负责!”
虎子舅慢慢把程小波平放在地面,劝我说:“大光,小波兄弟说的没错。他够个爷们儿,你不能让他白摔,咱们走!”说着一把薅住我,把我拽了起来。
我恋恋不舍拉的着程小波的胳膊,结果,他的嘴里又传出一声更痛苦的吼叫:“陈光你他妈要痛死我啊!你是大夫吗?不是大夫赶快给大夫让地方!你想让我在这儿破地方多躺会呗?”我慌得连忙缩手,程小波忍着痛还在撵我,“快走,不把你这些破事办利索了我整死你!不能让咱们老跟你白遭罪!”
我狠狠心,一转身,随着虎子舅的力道便向我的福田面包跑去,边跑边觉得脸颊上凉丝丝的,那是被风吹干落在皮肤上的水痕的感觉。
贾丽娜也从楼里小跑出来回到车上。看人齐了,我打着火一脚油门就往外撩。可闯了这么大的祸,精神卫生中心的人哪能放任我们说走就走?几个保安过来拦我们,我肝火上升没管那套,心说老程都已经摔成那熊样了,我再轧死几个又能怎么着?方向盘都没转,直接奔人就撞了过去。吓得安澜直喊:“大光你要疯啊!”
保安也是爹生娘养人身肉长,一个月的工资犯不上那么拼命,拦车也跟行为艺术似的象征象征就得了。他们看着因为没有保险杠而显得面目狰狞的车前脸呼啸而来,纷纷叫骂着向两侧闪开,车子冒着一路黑烟冲出精神卫生中心。
从精神卫生中心里冲出来,我的心中一团乱麻,既悔恨又懊恼。脚下一个劲的踩油门,连红灯都不停。安澜坐在驾驶位的后边,想劝我两句,只叫出一声:“大光,去哪儿……”便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开口了。
贾丽娜口气平淡接过安澜的话头:“小陈光,没有地方去,就先上我家吧。”
我想发火又发不出来,从头到尾,这事怨不着车上在坐的各位——当然陆思玲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