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是这位老人家替我力挽狂澜,颂出一首天地惊鬼神泣的神调,唱了一个天混地暗日月无光,让我从一发千均的生死关头中绝地逢生——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书说简短,我们没有留在老桂和艾小红的家中吃饭,只是简单的打了一个招呼便驱车回到市里。
路上,我找了一个旁边有自助提款机的加油站取了钱,给车子加满了油。加油的时候给工人吓了一跳:“你这油箱都见底儿了,不怕烧机油啊!从来没见过捷达一次能加这么多油的!”
刚从加油站里出来,张康给我们打来了电话。一接通,他低沉着嗓音问我:“我能相信你吗?”
我一脚急刹把车停在了路边,认真的回答:“我也不信你,咱俩扯平了。有事你就说吧。”
张康合计了半天,说:“你等等。”听声音,像是把电话转交给了别人。
“大光!是你吗?”电话里突然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差点让我把眼泪飙出来。
“虎子舅!”我几乎是大声喊了出来,连坐在后座上的安澜都欠起身把耳朵贴到了我的电话旁,“虎子舅,你现在怎么样了?”
虎子舅确认是我,狠呆呆的说:“你小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喊什么喊?你现在在哪呢?”
我说不出是哭是笑的回答:“我在郊区,正往城里赶呢!”
虎子舅哦了一声,也没细问,直截了当的说:“我现在在铁西鬼楼!你认得这地儿吧?”
我拿着电话连连点头:“知道知道!你上那干啥去了?”
虎子舅一如既往对我的问话采取着不耐烦的态度:“你以为老子愿意来这破地方啊?你有别的让我藏身的好地方吗?”
我刚升起的这点热情让他几句冷言冷语给浇了个干净:“虎子……舅,你咋……那么不会唠嗑呢……”
人根本没搭理我的不满:“我把张康打伤了,你现在快点来,顺手带点外伤药过来。我们现在不方便去医院!”
我答应下来,挂断了电话,手机便没电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