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完不解气,又将墙上那张黄纸撕下扯得粉碎,嘴里还絮絮叨叨像个老娘们儿似的咒骂:“保家仙儿是吧?黄坤泰是吧?我让你保家,我让你保……”
发脾气是个力气活,一顿破马张飞的折腾下来时斌觉得筋疲力尽气血两亏,眼前更是金星乱舞,甚至连供向大脑的血液也明显没有刚才充足了。可脑供血不足倒让他冷静下来了,他意识到刘佳早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儿了。不过儿子还小,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一定要打听出儿子的下落。
时斌咳嗽两声,转头质问刘佳:“你到底把我儿子藏哪去了?”说着,身体又向前凑了凑,摆出了一副威胁的架势。其实时斌也想用言语恫吓刘佳一下,可一贯老实的他却真的不会放狠话。
刘佳依然坐在沙发上,那是他们两个人在结婚之前共同挑选的一件最满意的家具,可此刻连家都让人心生寒意。
刘佳轻蔑的用鼻子哼了两声:“你奶得罪过咱们家的保家仙,现在你又砸了他老人家的饭碗,新帐旧帐咱们可得一起算算。你个臭傻子,你跟你老婆咋那么有能耐呢?你就不想问问你到底摊上什么事了吗?”
这句话还真给时斌问愣住:“你……你说啥?我摊上啥事儿了?”
刘佳的神情突然骤变,从漫不经心瞬间改成正色危言:“当年,你奶奶非得仨鼻子眼儿多出一口闲气,为救一个小崽子,瞎了我们黄家子嗣的药引子。也罢!病死由天命,我们黄家孩儿命苦我也不怪她。可你奶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找个老不死的东西害我黄族同门横死。几十年的道行毁于一旦,你说这个仇应该怎么聊?”
“你说的是什么药引子?什么黄家?”时斌听得云里雾里。
刘佳冷笑一声,把时姥儿如何救我,又如何请陆老爷子用五鬼封针钉死一只黄鼠狼子,最后牺牲二十年阳寿换来我平安无事的那段陈年往事同时斌从头到尾的讲述了一遍,把时斌听得目瞪口呆。
讲完这些经过,刘佳再次狰狞的对时斌说道:“你奶本来可以活过一百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