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他们这一个个缺德地挨刀的,四十里地没家狼掏地,三辈子没长眼仁儿的玩意儿!”
我不由得更加敬佩了,这位大和尚还是一位相声大师,骂人一套一套的。和尚说话的声音不小,有故意给坐在屋里等仙姑的几个人听的意思。不过那老几位好像也不想惹麻烦,该抽烟抽烟、该喝茶喝茶、该聊天聊天,假装没听见。
大概是许老大觉得和尚跟我们站一块,怕别人误会我们是一伙儿的,一会儿再起冲突。就连忙劝和尚:“唉我去!大师,息怒。息怒,大师。”
站在门口给我们发号码牌的那位大姐,听见和尚在客厅里的骂声后进来了,伸手一指和尚的鼻子:“你是干什么的?故意捣乱的吧!捣乱也不看看地方,小心遭了报应。”
和尚秃脑袋瓜一拨浪:“干嘛地?贫僧是打假的,专打你们介群装神弄鬼的!我告诉你,就你们这样的大仙儿,贫僧一天能弄死仨!”
他这一口浓重的天津话一出,把屋里的人全逗乐了。大姐见和尚不说人话有点急了,卷起袖子准备跟和尚对骂。就在一场骂战即将爆发的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了一个瘦小枯干的小姑娘,也就七八岁的年纪,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少年儿童的朝气。
小姑娘对大姐说:“妈,别吵了。请这位大师进来吧!”她说话的口气,活脱就是一个成熟稳重,又极具文化修养的成年人,丁点儿不露她这个年龄应该有的孩童稚嫩。
小姑娘吩咐完就转身进屋了。那位大姐看了看和尚,没好气儿地说:“还站在这儿干啥呀?进去吧!”
和尚摸了摸秃脑袋,就跟着小姑娘进屋了。没过五分钟,只见和尚自己一个人出来,嘴里不再骂骂咧咧,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他一句话没说,自己走到院子里,在地上盘腿打坐念起经来,也不嫌地上凉。屋里的人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那位发号牌的大姐见和尚出来后老实了,便不在与他计较,继续让下一位拿着号牌的人进屋,自己又溜达到院门口迎接新来的人去了。
又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