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够真正参透,这些事到底是已发生过的,还是未发生过的。是开始,还是结束。
脑中的痛楚散去,我缓缓睁眼,将石三生眼底的担忧尽收心底,轻轻唤上一句:“师父”
不管黑雾峰上的那一幕究竟是真是假,我始终恨不起任何人,相反的,我却发现自己对石三生的爱意更深。不管他是不是仍然还在谋划着那场阴谋。我爱了,便是爱了,无论石三生是谁,又是因何而来。是好人,还是坏人。
石三生到底是不希望我记起黑雾峰上的一切,从而对他产生怀疑,还是他真的只是单纯的为了我好,所以才令二殿将螟壶带走的。这些,似乎都不是太重要了。
哪怕我亦清晰地记起了,在我昏迷之时,石三生用他的灵力将一块木头刻入了我的眉心深处。
那是石三生雕刻了数个日夜的成果,我见证过它从一块普通的木材,被石三生劈木画符、手起刀落成方圆。
我望着石三生傻笑,抬起双手,捏住他的双颊,撒娇,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师父师父”若你希望我忘记,那我就忘记好了。赠你一句师父,就当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一切重新来过。
石三生一怔,往日沉静而从容的表情被惊奇覆盖,然而这种覆盖却仅仅维持了一两秒钟。
我仍然痴痴地笑着,赖在石三生在怀里不肯起来,把一旁的七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估计以为我不仅恢复了原来的二,还越来越傻了。
难得糊涂
我终于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红尘俗事,世人是醉或是醒,又何必非要搞个清楚明白、划道分界线呢半癫半傻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朝安晨眨了眨眼,他似乎比七凤精明得多,立马觉得事有蹊跷,迟疑片刻,把七凤一扯:“走走,我们先回上海等消息。”说着一转身去拉灵蛇,“小洛霏,回上海你就住我家,我来好好教你怎么跟别人家的丈夫相处。”
“我不”灵蛇挣扎着,眼里蓄满了泪水,“安哥哥,我不要回去,我要跟着三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