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巷口,我便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一栋楼房的最上面,正抬起一只脚往下试探。
我的店面算是松江比较偏的地方了,而这周围的楼房虽然不如上海一般小区,动辄有二三十层之高,却也摔得死人。目测,有七八层左右。
能注意到那个男人,是因为他朝下吐了口口水,溅了我一脸的唾沫腥子,非常恶心。
“大哥,您是打算跳楼?”我抬起头,没什么好脾气对他。
先不说昨晚我经历了鬼爱爱的场景,任谁一大清早的被人吐一脸口水,心里也会不痛快。
男人停下抬起的右脚,睁着双眼紧紧地瞪着我。
我有点莫名其妙,再次用力擦了擦脸,调侃他:“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有什么事想不开非要跳楼呢?是生活上遇到啥困难了,需要求助么?我知道了,是工资没着落了吧?”
连着擦脸上的口水,我总有一种将之抹均了当面霜使的感觉,心里厌恶,更加没了好脸色:“大哥,您非要跳,也选择半夜或隐避一些的地方啊,您看这里车来车往,卖煎饼果子的阿姨都被赶走好几趟了……”
“可是我已经死了……”
“什么?”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正待发问时,突然旁边有个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小姑娘,你这是跟谁说话呢?”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个眉发皆白的爷爷,然后我就老实回答:“啊?有个男人要跳楼啊,就那个……”说着,我用手指上去,瞬间却愣住了。楼顶上空荡荡的,连只猫都没有,哪还有什么人。
爷爷捋了捋胡须,笑呵呵地道:“小姑娘,我观察你半天了,我看你是撞邪了吧。”
“啊?不会吧?”我下意识地握紧了骨笛,朝后大退了一步,提防着他。
爷爷道:“这栋房子很久没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