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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想了想转头又嘱咐小黄鹂,叫她赶紧变回之前小沙弥的样子,可别人在这个时候抓住把柄。
小黄鹂忙照做了,末了还不忘往脸上拍一把黑土。我见一切准备就绪,深吸了一口气猛地打开房门。虽然之前是有心理准备的,可结果一开门还是狠狠愣了一下——刚才叫门的居然就是之前在姚家豆腐店难为我们的那个黄脸地痞!
那黄脸的伤还没有好透,额头上还贴着白胶布。见是我们他也愣了,往里一瞅看见小黄鹂,不觉身上抖了一抖。
我心里暗暗盘算,按照这个情形来看,刚才在隔壁听曲的大概就是上次那个黄哥了。他那人比较豪爽,之前也算是打过交道,应该不会太难为我们。更何况现在我们不是只有两个人在战斗,好歹还有师兄给我们当外援,要是真打起来了也未必就是我们吃亏……
想到这,我便有了底气,稳了稳心神道:“怎么了?找我们什么事?”
那黄脸偷眼看了看小黄鹂,明显还是心有余悸,咧开嘴笑了一下,勉强道:“额……小师父,我们黄哥想见见你们……”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对小黄鹂一摆手,抢先一步走进了隔壁厢房。
一进门我就深刻领会了一个道理——果然特权阶级都是万恶的。
明明是同样的房间,我们住的是破烂的木板床,黄哥住的居然是红木;我们盖着压扁的破棉被,黄哥盖的却是崭新的膨松鸭绒被!别的就更不用说了,反正待遇比我们好的不止一点半点。
那黄哥见了我倒没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哼”了一声,冷笑道:“听声音我就知道是你们,在这濠州城里,还没有谁敢跟我公开叫板!”
我摆摆手,道:“这都是误会,误会!”
黄哥沉着脸道:“今天找你们来倒不是为了这个。还记得上次我们见面吗?那天倒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儿啊……”
我心里一抽,心说不好,这是要秋后算总账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