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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久的日子,杨奴娇一直不敢去想,若是宋淮安当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望着怀中的儿子,心头更是酸涩难忍,他甚至不知道,她为他生下了儿子。
杨母心疼女儿,总是帮着杨奴娇一块儿带着孩子,起先倒还好,孩子满月后,杨家的长媳又是有些不快了,只道杨奴娇总归是嫁出去的女儿,却在娘家生了孩子,这可是晦气的,若是往后家里出了啥事,保不准全落在杨奴娇母子身上。
更何况,宋淮安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却连一点儿音讯也没有,他本身就不是当地人,这一走,回不回来都是两说。日子一久,嫂子的脸子越拉越长,只让杨奴娇再也住不下去了。
孩子三个月时,杨奴娇抱着儿子回到了静雪河村,杨母放心不下闺女,只想跟着女儿一道过来,杨奴娇心知娘家的情形,两个嫂嫂都不是好惹的主,她们的孩子平日里也都是指着杨母照看的,自是不会放婆婆走。
如此,杨奴娇也不让母亲为难,只孤身一人抱着孩子回家,渡河时,不由得想起当年与宋淮安成亲后不久,一家三口回杨家村的情景,那眼泪不由自主便是刷刷的淌了下来。
家里许久没有人住了,瞧见她回来,一些乡邻也都是围了过来,杨奴娇只道这一年多以来都是随着夫君在外讨生活,如今她生了孩子,便是先回了乡。
村民也没多想,只念着她一个女人家的带个这么小的孩子,凡事都不容易,倒也来了好几个婶子嫂子的,帮着杨奴娇照应着婴孩,将屋子打扫了个干净。
杨奴娇独自领着孩子,日子的辛苦自是可想而知,宋淮安留给她的银子,在杨家已是花去了不少,此时剩下的那些,她也是不敢花了,只细细的收好,每日里将儿子照顾好,晚间待孩子睡着后,她便是独自坐在堂屋中,一点儿一点儿的织布,十天半个月的才能织好一匹,拿去换些银子。
唯有每日临晚,夕阳西下,她总是会抱着儿子去村口,望着小路出神。
一日日的等下去,她一心牵挂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