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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杨奴娇从马车中探出了身子,自当日她出了方府,便有马车候在那里,载着她一路疾驰,踏上了寻夫之路。
她不知宋淮安在哪,问过车夫后,那人也只说宋淮安如今已是到了山南地界,他的脚力极快,即便他们全力赶路,怕也是要好几日的功夫才能追的上。
马车中应有尽有,就连一些果脯蜜饯之类的零嘴也是不缺的,仿似下令的人知晓她会晕车呕吐一般,特意将这些早早备下。
杨奴娇的确是晕的厉害,只取了一块蜜饯甜嘴儿,瞧着一车的细软,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护送杨奴娇的车夫显然也是有功夫在身,一路从不曾多言多语,直到这一日,马车到了株洲,那人将杨奴娇安置在城郊的一处废宅中,自己则是出去了半宿,次日,便是与杨奴娇告辞,只道过不了多久,宋淮安便会前来与她相聚。
赶了许久的路,杨奴娇早已乏的厉害,可见他要走,心里还是一慌,道;“我相公,他在这里吗?”
那人也不再瞒她,原来,此人原本亦是凌阳王府死士,更曾与宋淮安一道共事,他们之间,有一套隐秘的联络法子,外人却不知晓。
说完这些,那人不再停留,对着杨奴娇拱手,道了声“保重”,而后便是离开了废宅,眨眼不见了踪影。
这宅子已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了,先前亦是座农家小院,杨奴娇孤身一人在茅屋中等待着,只不知宋淮安究竟会不会来,兀自走来走去,一直到了晚间,也是睡不着的,倚在屋檐下痴痴的等。
她一连等了七日。
宋淮安还是没来。
杨奴娇几乎绝望,起先的两三日,因着不安与担心,她总是哭,到了后来的这几日,她索性安下了心,只将长发绾在脑后,衣袖挽起,悄无声息的打扫起了这座农家院。她先是将屋子里的灰尘拭去,将院子洒扫干净,门窗早已破旧,她一个女人家的没有力气休憩,那一双巧手却缝制了布帘,将门窗尽数掩住。
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