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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奴娇愣住了,她声音艰涩,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来;“他们将你们十个人关在一起,自相残杀吗?”
宋淮安摇了摇头,道;“这世间最强大的死士,不仅要有最纯熟的刀法,还要有最狠最冷的一颗心,王府里的人让我们同吃同住,一起练功,让我们同生共死,犹如兄弟。”
宋淮安说到这,眉宇间是深切的寂寥,黑眸中则是压抑的痛苦。
“这样的日子,足足过了三年,三年后,我们十人中,只有一人可以活着,这个人会被封为青狼王,并在后背刺上青狼獒,是为死士之首。”
杨奴娇身子极冷,小声呢喃;“相公,杀了那九个人?”
宋淮安点头,“他们都是与我亲如手足的兄弟,谁的心硬,谁才能赢。”
杨奴娇小脸雪白,只觉得此事太过可怕,越想越是心惊,就连牙齿都是不由自主的搭起了颤。
宋淮安搂紧了她的身子,看着她雪白的一张脸,黑眸中漾起疼惜之色,只低声道;“我这一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我不愿告诉你,是怕你知晓这些后,会怕我,惧我,离开我。”
杨奴娇的眼泪一颗颗的落了下来,一双手紧紧攥着宋淮安胸前的衣襟,说不出话来。
宋淮安为她拭去泪珠,接着道;“我曾为凌阳王府杀了太多的人,那些人,无不是权势滔天,甚至有些还是皇亲国戚,到了后来,我渐渐麻木,只觉得自己身上,再也没有了人气。”
杨奴娇怔怔的听着,好容易才说出了一句;“那相公,为什么不逃走呢?”
宋淮安勾了勾唇,道;“王府里的人将我们从边疆带回京师时,就喂我们吃了一种药,药性发作时,只会让人生不如死,凌阳王府,便是以此药来掌控我们。”
杨奴娇一听这话,眼瞳中顿时浮满了惊惧,失声道;“倘若药性再犯怎么办?”
宋淮安拍了拍她的手,道;“你不必担心,早在十年前,有一人曾为我求情,让我服下了解药。”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