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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倚在她的怀里,已经睡熟。宋淮安当日带着她们离开了静雪河村,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得来的银子,竟是买了匹马,套了马车,并在车里蒙上了厚厚的褥子,好让杨奴娇与芳芳睡得舒坦,一家人这般赶路,这一日终是到了和州,再往前不远,便是京郊了。
临近傍晚时分,宋淮安寻了处客店,将杨奴娇与芳芳抱下了车,在房间安顿好,自个则是去买了些馒头与烧饼,回来时路过大堂,刚巧听见几位食客在那里说着闲话。
男人停下了步子。
“都说凌阳王是世家之子,纨绔子弟,可人家这次带兵十万,打退了大赫三十万骑兵,这天大的功勋,也只有当年的定北王方可与之匹敌吧。”
“话可不能这样说,定北王是庶民出身,凭着战功令先皇不得不将其封王,又哪里是凌阳王所能比得,再说,凌阳王的王妃乃是永安公主,那可是先皇最为疼宠的掌上明珠,他身为驸马,此次带兵打仗,朝廷拨给他的定是精锐之师,我倒是听说,就连朝中的老将王智深与林宽都是他的副将,这一仗能不胜么?”
“啧啧,这凌阳王委实是好福气,尚主本就是天大的喜事,更何况永安公主乃是咱大梁第一美人,这凌阳王赵括,可真是春风得意呐。”
话音刚落,其余诸人皆是咂嘴,就听一人言道;“公主两年前为凌阳王生了个闺女,虽不过是个丫头,王爷却也宝贝的紧,视女如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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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仍是叽叽喳喳的说着,宋淮安却是没有再听下去,他的面色阴晴不定,只闭了闭眼眸,向着楼上走去。
翌日,杨奴娇歇息了一夜,身子已是恢复了不少,宋淮安一路都是一语不发,只专心赶车,到了午时,芳芳熬不过困倦,蜷在马车里睡着了,杨奴娇为孩子盖好包被,掀起了车帘,对前头喊了一声;“相公。”
宋淮安勒了勒马,回头道;“怎么了?”
杨奴娇有些担心,轻声道;“从昨晚儿起,我就没听相公说话,相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