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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说完了这句话,便有一道鲜血顺着唇角溢出,已是咬舌自尽。
宋淮安面色淡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望着一地的尸首,他的脸上仍是冷峻而沉稳的,待他将尸首处理干净,天色已是微微亮了。
吃过早饭,杨家二老便是与女婿告辞,宋淮安并未挽留,只将二人一直送到渡口,并与其一道上船,一直将岳父岳母送过了河,方才回来。
芳芳去了学堂,家里只剩下杨奴娇一人,见到宋淮安,杨奴娇便是喜滋滋的举起手中的虎头帽,对着夫君笑道;“相公,这是我娘给孩儿做的虎头帽,你瞧好不好看?”
宋淮安望着她笑盈盈的小脸,唇角也是浮起淡淡的笑意,他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将那帽子接过,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看。”
杨奴娇心头温软,只倚着夫君的臂膀,细声细语的说着话,宋淮安时不时的应个两句,全然不曾走心。
“相公,你怎么了?”杨奴娇察觉出夫君心里有事,小声问道。
宋淮安看了她一眼,心头早已将昨夜的事捋了一番,来龙去脉已是有了计较,可如今面对着自己纯稚天真的小娘子,那些话便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既然被京城的人盯上,无论他们去哪,也都是逃脱不掉。
宋淮安眉心微蹙,念着杨奴娇的身孕,唇角遂是勾勒出几许无奈。
他摇了摇头,“郎中开的安胎药,今天吃了么?”
杨奴娇连忙点头;“都已经吃了。”
“好,”宋淮安颔首,道;“去收拾下细软,咱们要出趟远门。”
杨奴娇怔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吐出了几个字;“咱们....要去哪?”
“去京师。”宋淮安声音低沉。
“京师?”杨奴娇大骇,一双美眸圆睁,满是不安;“相公,咱们好端端的,去京师做什么?”
长到十七岁,她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山外的小城,京师对她而言,便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遥远,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