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浑厚有力,杨奴娇听着,只觉得原本惴惴不安的心终是略微踏实了些,她在宋淮安的怀里依偎片刻,便是抬起了脑袋,又是轻声道了句;“相公,倘若芳芳爹真的在京师中做了大官,那咱们要不要去京城找他,把芳芳给他送去?”
这一句刚说完,杨奴娇心里就是一疼,只要想起把芳芳送走,心里就跟刀剐似得,透不过气来。
宋淮安摇了摇头,“若他真在外做了大官,又为何没有派人来接你们母女?”
杨奴娇垂下了眼睛,自言自语般的呢喃了一声;“也是....”
若方纪昀真在外做了大官,即便他不喜自己,不会派人来接,可芳芳总归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离家时,也是知晓家里情形的,做父亲的,断然没有将孩子弃之不顾的道理。
这样想来,杨奴娇终于松了口气,心里也是有了计较,想必那田家大哥定是看错了,他口中所言的那位大官,怕也只是与方纪昀长得肖似了些,断不可能会是芳芳亲爹的。
念及此,杨奴娇的脸上有了些血色,宋淮安见状,遂是问了些芳芳去学堂的事,杨奴娇一一说了,自是将那个“瑶”字隐去了不提,想起那个字,杨奴娇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大好受,念着天色已晚,小娘子匆匆去了灶房,给爷儿两忙活起了晚饭。
夜间,待将芳芳哄睡,杨奴娇守在孩子的小床旁,为女儿掖好了被角,一双眼睛里满是怜爱,俯身在孩子的脸颊上亲了一亲。
宋淮安进屋时刚好瞧见了这一幕,当下心头便是一柔,他这辈子见惯了厮杀,见惯了阿谀奉承,见惯了口蜜腹剑,也见惯了虚情假意。
芳芳虽不是杨奴娇亲生,她却对养女疼若心肝,明明自己都还像个孩子,却已经这般细致耐心的照顾一个娃娃,让他每逢瞧着,心头都是怜惜不已。
听到男人的脚步声,杨奴娇赶忙冲着夫君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轻些走,不要将孩子吵醒。
宋淮安微微一哂,来到了孩子床前,比起杨奴娇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