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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闻言,也没说话了,只对着杨奴娇母女翻了翻白眼。
吃过饭,杨奴娇收拾好碗筷,又是去了里屋照看母亲,有道是久病床前无孝子,杨母卧床的这些日子,全指望两个儿媳伺候,儿媳自是没法和女儿相比的,服侍的一点儿也不尽心,单说杨母的头发都是乱糟糟的结在了一起,也没人给她梳洗收拾,更不要说那身下的褥子,都是脏的不成样子,酸臭味扑鼻。
杨奴娇只觉得心酸,从灶房端来了热水,先是给母亲好好擦拭了一番,又将那头发细细的洗了,一点点的用梳子梳开,用汗巾子擦净,忙了好一会,待她将盆端出去时,里面的水已变得浑浊不堪了。
倒了水,杨奴娇刚要回屋,顺着路口望去,就见一道魁梧挺拔的身影向着自己健步而来,正是宋淮安。
瞧见他,杨奴娇唇角便是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涡,赶忙迎了上去;“相公,你回来了。”
宋淮安背负着棉布,手中亦是拎着猪肉,点心,香油等物,见到自己的小娘子便是腾出了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道了句;“眼睛怎么了?”
杨奴娇方才哭过,心知自己的眼圈定是红的,此时听相公问起,只觉得鼻子一酸,险些又要落下泪来;“相公,我方才给娘洗了头发,她...也不知是多久没有擦过身子了,一瞧就是没人照顾,就连身下的褥子也都脏的不成样子了,可也没人给她换....”
杨奴娇说着,想起母亲的处境,心里便疼如针扎,在她为母亲擦拭身子时,发觉母亲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简直让人不忍心看,就连身上生了褥疮,也没上药,任凭伤口溃烂,甚至连渗出液水都没人管。
瞧着小娘子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宋淮安黑眸浮起一丝怜惜,当下只为她拭去泪水,低声道;“先进屋再说。”
杨奴娇应着,与宋淮安一道进了门,待杨家的人瞧见宋淮安买来的这些物事后,杨父倒是没啥反应,只淡淡点了点头,依旧是不声不响的抽着旱烟,倒是哥嫂的脸色明显的好看了不少,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