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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淮安闻言,倒是微微一哂,也没多话,只在镇子上寻了一家客栈,将杨奴娇母女安置了进去。
到了第二日,也不知男人从哪雇来的牛车,让杨奴娇母女坐上,自己则是跟在后头,这般紧赶慢赶,终是在第三日回到了杨家村。
杨奴娇已是三年没回来了,刚到村口,眼泪就是扑簌扑簌的往下掉,一些乡亲见到了她,先是觉得陌生,毕竟杨奴娇出嫁时只有十四岁,身量还未长成,如今却是长开了,活脱脱的一个俊俏媳妇,真让人不敢认了。
不知是谁最先喊出了她的名字,乡亲们恍然大悟,都是围了上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个没完没了。
杨奴娇挂念母亲,心下自是焦急,也顾不得与乡亲们叙旧,只抱着芳芳往家赶。杨奴娇家住在村子东首,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两个哥哥,都是娶过亲了的,见到杨奴娇回来,一家人俱是欣喜,杨奴娇在母亲病榻旁跪下,一声娘刚喊出口,泪珠就是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杨母操劳多年,本就病痛缠身,再加上杨奴娇是其膝下唯一的女儿,当初迫于无奈不得不嫁给方纪昀做填房,当娘的心已是难过,时常在家以泪洗面,前些日子又听闻方纪昀在前线阵亡,女儿竟是小小年纪的成了寡妇,一时间又急又痛,当日便是病倒了,此时见到了女儿,杨母挣扎着从床上起身,母女两免不了抱头痛哭。
周遭的人花了好些力气,才将母女两劝住,到了晚间开饭时,杨母许是见着了女儿,身上也是有些气力,喝了半碗小米粥,直到与嫂嫂一道将母亲服侍睡下,杨奴娇才出了屋子。
堂屋里,父亲与哥哥们都是一语不发的坐着,芳芳则是与杨家的孙儿们在一起玩耍,宋淮安独自坐在下首,杨奴娇瞧见他,顿时有些歉疚,她这一心都扑在母亲身上,倒是将他给忽视了。
“爹爹,他....”杨奴娇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不等她说完,杨父就是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旱烟,道;“啥也甭说了,先开饭。”
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