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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男人走后,杨奴娇将家里收拾了齐整,就听芳芳闹着要出门,念着孩子已是许久不曾与村子里的小娃娃们玩耍了,杨奴娇很是心疼,只硬着头皮,带着孩子出了家门。
芳芳瞧见往日的玩伴,便是扭股糖似得从娘亲的怀里挣出了身子,岂料那几个孩子见着了她,都是远远躲开,就是不愿和她一起玩。
杨奴娇瞧着,只觉得心里难受,她知道自己是再嫁之身,在村子里都要让人看不起的,连带着芳芳也被人嫌弃,看着女儿委屈的小脸,杨奴娇心如针扎,只牵着女儿的小手,打算带着孩子回家,这往后,自是能不出门,便少出门了。
一些村人见到了她,亦是在背地里叽叽咕咕的,就连从前一些相熟的婶子嫂子们,此时也只是与她打了声招呼,那眼睛里分明含了几分鄙薄的,再无以前的那份热络劲儿。
杨奴娇垂着脑袋,只领着孩子一语不发的向前走,回到家时,却见自家门前立着一个男人,走近一瞧,杨奴娇不由得失声道;“阿昌哥?”
那男人回过头,就见眼前站着一位俏生生的小媳妇,领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子,三年未见,杨奴娇长大了,容貌也是长开了,竟是让他有些不敢认,细细看了一番后,才喜道;“奴娇哇,大哥可算是找着你了!”
徐大昌是杨奴娇在老家的同乡,从小也是与她一起长大的,杨奴娇出嫁时,徐大昌也曾与乡邻一道将她送到村口,此时蓦然见到家乡人,杨奴娇又惊又喜,赶忙将徐大昌让进了家门,又是忙不迭迟的为他端来热水,徐大昌赶了一路,早已是口渴的紧,只咕噜咕噜的将那一碗水喝下,方才对这杨奴娇道;“奴娇,大哥这次跟着马帮出来办货,途径你们村,你爹托我给你捎个信,让你赶紧儿回家一趟,你娘的身子大不如前了,只怕是见一面,少一面哩。”
杨奴娇听了这话,脸色便是变得如雪一般的苍白,她出嫁的这三年,从未回乡看过父母,倒不是她不惦记,而是实在寻不到盘缠,她娘家离静雪河村相距甚远,芳芳又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