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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奴娇为孩子掖好了被角,见芳芳睡得极好,心里也是踏实了些,她转过身,就见宋淮安站在自己身后,一想起从今夜起就要独自与他睡一个被窝了,那脸庞便是不由自主的发烫。
宋淮安没有出声,只对着自己的小娘子伸出了一只手,杨奴娇垂着眼睛,眉梢眼角都是十分羞赧的,轻轻地将自己的小手搁了上去。
男人的掌心粗糙而厚实,带着满满的暖意,杨奴娇只觉得心头一安,由着男人将自己带出了屋子。
回房后,杨奴娇铺好了床,因着炉子在芳芳那屋,他们的新房没有生火,就连被窝里都是冷冰冰的,杨奴娇蜷在被窝里,冷的直哆嗦,待男人上床后,杨奴娇分明察觉到一股温热,待他将自己抱入怀中,整个身子更是说不出的暖和。
新妇忍不住在夫君的怀里拱了拱,这便是嫁人的好处了,以往的冬天,她可是时常被冻得一宿都睡不着觉的。
宋淮安搂着她的身子,小娘子浑身冰凉,捂了好一会,才有些暖意,男人察觉到她冰凉的脚丫,遂是勾了过来,用自己的腿捂着,岂料小娘子却是微微挣扎了起来,那软软的腰肢在他的怀里扭动着,只让他眼瞳一暗,沙哑着声音问了句;“怎么了?”
杨奴娇粉脸通红,慢吞吞的将自己的脚丫抽回,声音更是小的让人听不清楚;“你的腿.....扎着我了....”
宋淮安先是一怔,继而便是哑然,他没有说话,只无奈的阖上了眸子,拍了怕她的腰身,说了句;“别乱动,睡吧。”
杨奴娇果真不敢动弹了,万籁俱寂,她却怎么也睡不着,黑暗中,男人的面容格外深隽,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第一次细细的打量着他,这一细瞧,才发觉宋淮安的面相竟是不大像村子里的那些男人,大梁位于中原,男人们大多是颀长而瘦削的,即便是村子里常年耕作的男人,也没有宋淮安的身板壮实。
而他的五官比起村人也是更粗犷些,高鼻深目,竟有些像北地的大赫人。
杨奴娇被自己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