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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不动声色,将衣衫披在身上,淡淡道了句;“吓着你了?”
杨奴娇这才回过神,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她向着床上看了一眼,见芳芳仍是沉沉睡着,她定了定神,只弯下腰,想去将地上的盆拾起。
宋淮安却是抢先一步,他的声音仍是平静而低沉的,只道了声;“当心烫。”
杨奴娇望着他的面容,见他神情如常的将盆搁在了桌子上,又将地上的水扫净,她的脑子里却一直想着他身上的那个狼头,直到宋淮安将一切都收拾好,她方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的后背上,为什么会有一只狼?”
宋淮安听了这话,一双黑眸深邃而锐利,许是见自己的小娘子怕的厉害,脸色便是微微缓和了些,道;“这不是狼,是青狼獒。”
“青狼獒?”杨奴娇默念着这三个字,瞧着她懵懂的模样,宋淮安点了点头,对着自己的小娘子解释道;“青狼獒不是狼,而是犬。”
他没有告诉杨奴娇,青狼獒是藏獒的一支,古藏人会将同时出生的十只小獒放在一起,不给他们任何食物,任由他们自相残杀,最后会有一只吃掉其他九只的獒活下来,这就是九犬一獒的青狼獒。
“犬?”杨奴娇闻言,只觉得惊惧不已的心微微踏实了些,漂亮的眸子的却是浮起浅浅的不解来,对着自己的夫君问道;“那,你为何要画一只犬在后背上?”
宋淮安眼瞳一沉,尘封已久的往事涌上心头,他默了默,方才淡淡道;“这是儿时刻得。”
杨奴娇见他不欲多说,便不再问了,她曾听桂花婶说过,他是陇北人士,自幼家贫,父母去世的早,这些年一直是孤身一人在外闯荡,途径静雪河村时,见这里山清水秀,便是在此处安顿了下来。
杨奴娇想起他自幼无父无母,多年来背井离乡,后背上青狼獒虽是狰狞,可他所吃的苦,怕是比那青狼獒还要可怖。
念及此,新妇心头倒是浮起丝丝怜悯,对着夫君小声道;“刻的时候,一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