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除了包子,还有馒头,米粥,除此之外,更为难得的是还有一碗肉。
杨奴娇抱着孩子坐在一旁,眼见着宋淮安将那碗肉搁在了自己母女面前,又拿了一块馒头递到自己手里,她一直垂着眼眸,不敢去看他,只听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虽是言简意赅的一个字,却透出让人无法拒绝的威势。
“吃。”
杨奴娇心里一慌,小脸不由得垂的更低,那白面馒头很软,吃进嘴里十分香甜,全然不似粗面那般糙人。杨奴娇刚咬了一小口,就觉得唇齿间都是甜丝丝的。
她舀了一勺米粥,刚打算去喂孩子,就见芳芳眼瞅着那碗肉,巴巴的道;“娘,芳芳想吃肉。”
杨奴娇有些为难,她自是不敢,也不好去夹那肉的,她刚要哄上几句,可不等她出声,宋淮安便是用筷子夹了肉,放在了孩子碗底。
杨奴娇一怔,不由自主的抬起眸子,男人的脸色仍是沉静的,只不声不响的吃着他的馍馍,这一瞧,杨奴娇才看见他那馍馍是黍子面做的,他竟是自己吃粗面,而将白面留给自己母女了。
杨奴娇心头一颤,说不清是怎样的一种滋味悄然而来,这样久的日子,她领着孩子过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何曾有人对她们这样好过。
她觉得自己的鼻子很酸,赶忙转过了眼睛,生怕自己落泪。
吃完饭,天色暗了下来。
芳芳先是吃了个大包子,而后又喝了大半碗米粥,这一餐饭,孩子吃得很饱,待天黑后,只偎在杨奴娇的怀里,揉起了眼睛。
见孩子困顿,杨奴娇抱着孩子,轻哄着她入睡。
待男人进屋,杨奴娇依然是抱着孩子坐在那里,见男人走进,新妇白净的脸蛋上满是红晕,显是十分窘迫,她低垂着眉眼,很小声的说了句;“芳芳从小就跟着我睡,已经惯了的。”
宋淮安闻言,倒并未说什么,只径自走到桌前,去将烛火挑暗了些。
杨奴娇知道,新婚的第一夜,喜烛是不能熄的,要燃上一夜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