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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奴娇怔住了,望着那一大捆木柴,隔了许久才慢慢回过了神。
而当她转过头,就见男人已是走的远了,高大魁梧的身形,渐渐变成一个黑点。
杨奴娇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一大捆木柴背回了家。
老百姓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柴火是排第一的,没柴禾烧,又上哪能做饭吃,有时缺一把柴,饭不熟,干着急也没法子的。
杨奴娇嫁进方家三年,烧的也都是些树叶和蒿柴,时常呛得她睁不开眼,似这种又粗又大的桑木,她可是从来没有烧过的,这种柴火烧起来火苗旺亮、热烘烘的暖人,留着烤火最好不过。
到了家,屋子里没有生火,和外头一样冷,芳芳蜷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小脸,看见她就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娘。”
杨奴娇应着,赶紧在屋子里生了火,明亮的火苗驱散了冬日里的寒冷,杨奴娇揽着女儿,望着那一堆柴火,心头却是不安起来。
平白无故的拿了人家这一大捆木柴,杨奴娇只觉得脸庞发烫,臊的厉害,垂眸,就见芳芳的小脸因着暖和,已是变得红扑扑的,瞧着孩子,她的心就软了,只咬了咬牙,从箱子里取出一只钱袋。
里面压根没有银子,只有一些铜钱,这也是杨奴娇好容易才积攒下来的,留着孩子有个头疼脑热,好去请郎中抓药吃。
杨奴娇将铜钱摊在手心,小心翼翼的数了数,数了好几遍,也不能多数出一枚来。
她低垂了眉眼,取了几枚铜板在手心里攥紧,见芳芳在床上玩着布娃娃,那是她平日里做活,用些余下的布料给孩子缝的,芳芳喜爱的紧,就连睡觉都要抱着。
她抚了抚孩子小脸,又去了灶房端了热水给孩子喝,让她乖乖在家里玩,只说娘出去一趟就回来。
临出家门,杨奴娇有些踌躇,她如今已是个寡妇,宋淮安又是个没成家的汉子,她若是这般冒冒失失的去给钱,若要不相干的人瞧去了,少不得会有人在村子里说闲话的。
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