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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似有人低语,又似有冰凉指尖轻拂过我的脸。
我悠悠醒转,浑然记不起身在何处,目力所及的事物皆让我感觉陌生,直到对视白玉脉脉含情的双眸,我猛然间想起了适才所发生的事。
我立即坐起,向窗外看去,此时已月升枝头,暮色四合,禁门应该已经关闭。我在强烈的头晕目眩感中努力思索着,明日要如何向陛下解释自己无故不归的行为。
“阿升呢?”思忖许久后,我急问道。
白玉笑着,不紧不慢的答我,“他已回宫了。不必担心,阿升自会替您向陛下解释的。”她顿了一下,凝视着我,缓缓道,“您身子不适,刚才险些晕倒呢……幸亏是在家里。”
我艰难起身,仍觉无法站稳只得扶住床沿,这一系列的动作却让我清楚的看到自己身上的公服已然被脱去,只剩下月白色的中衣。
我脑中轰然炸开,蹙眉盯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坦然回视我,好整以暇地端了茶盏慢慢的品着,“您不明白么?白玉只是想留住您,哪怕只留一晚上,陪陪我也好。”
我无力的叹气,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她在茶中给我落了药,那么这安眠之药必是她早已备好的,难道她早就等这一天么?又或者她已和阿升串通好要这般算计我。我摇摇头,不会的,阿升不会这样待我。
我问出心中疑惑,“你一早已备好了药,只等我来看你便给我服下,是不是?”
她挑了一下眉,随即凄凉一笑,点首后又摇头道,“是!又不是,这药是平日我自己用的。大人您知道么,我成日里都睡不着……有多少个晚上,我是数着星星,弹着琵琶过的,我将自己会的曲子一支一支的弹唱……原来我会的竟那么多呢,还没都唱完,天就亮了。我也就不用再犯难怎么熬过一个无眠之夜了。”
她幽怨的语调抚平了我的怒意,却也像一把利器刺痛了我的心。
我复又坐下,理着思绪,平静和缓的道,“我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