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不会错。我冲她拱手,悄声地谢了恩。
我直起身子,随意的看了一眼席间,正好对上秦启南的目光,他冷冷的扫视了我一眼,便即看向别处。
一曲终了,众人皆赞好。陛下举杯向齐国公主致意,公主与秦启南亦都饮尽了杯中酒。
高道升看看湖心亭,又看了看他祖母,忽然对陛下说道,“皇姨母,您宫中的戏文怎么都这般老旧?这出浣纱记我在家时就听腻歪了,本来还以为皇宫里会有些新鲜戏呢,早知如此,我就该自己要一叶小船,去太液池上泛舟玩。”
这话说的众人都笑了,齐国公主嗔道,“小孩子家别乱说,你皇姨母都是挑天下间最好的戏来听,这可和你在家时听的不同,教坊司的伶人们又岂是寻常戏子可比的。”她虽如此说,语气中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反倒更加爱怜的望着高道升。
高道升闻言,扬起眉,声音清晰的问道,“有什么不同么?我倒没觉出来,左不过是昆调罢了,水磨腔最是磨人,听的人昏昏欲睡的。”
“那道升想听些什么呢?你点出来,朕便叫他们演给你看。”陛下对这个敢于说真话的小外甥颇为欣赏,其实高道升不过说中了她的心事,她一早也将这些烂熟的戏文听的腻烦了。
高道升眨眨眼,他本就长的精神,此时脸上的神情更带着股机灵活泼,看着十分讨喜,“真的么?我想看丑角的戏,那样有趣儿些。皇姨母,宫里头有丑角么?”
陛下笑意盎然的冲他点头,随即便唤来钟鼓司的执事来询问,近日可有做的好丑戏的内侍。
不一时,执事就带来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已画好了扮相,只在鼻梁正中画了个元宝形的小米分块,配合他有些八字形的眉毛,样子颇为诙谐逗趣。
陛下见他还小,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拿手的新鲜戏没有?”
他挤着眼睛,眉毛登时垂的更厉害了,欠身回答,“臣叫阿丑,日前刚学了个新的,只还没演过呢,这是头一遭,就怕演的不好,陛下该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