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所荐之人,我自然不敢疑心。多谢大人为元承辛苦筹谋。”
他见我不拒绝,笑意更浓。我和他又闲话了两句,这才起身告辞。
他送至门口,忽然笑道,“还有一样东西,老夫想送给掌印。”他回身从书架上抽出一卷画递给我,“仇十洲的贵妃晓妆,是从前陛下未登基时赠与我的,如今我转送掌印,素闻您是爱画之人,必然知道此画的好处,就请掌印笑纳。”
当日我曾在廊下听到陛下送此画给他,那时是陛下与他结盟之际,如今他将画转送给我,自然也有和我结盟之意。我双手接过,含笑道了谢。
回宫路上,孙泽淳驱马上前与我并肩骑行,笑着叹道,“我今儿算是见识你的威风了,连国公爷都这么给你面子,只拉着你一个人在屋里说体己话儿。”
“不过是问些陛下日常起居喜好,为楚王殿下操心罢了。”我知他必然还想探问谈话内容,便转而故作好奇的问他,“为何称呼首辅为国公爷”
他大笑道,“这你想不到么?天子娶妇,那皇后的父亲唤作国丈,咱们天子是嫁人,那公公可不就是国公爷了么!”
我笑着颌首,又听他长吁短叹的说着,“秦家可真是风光到顶了,两代和天家联姻,秦大人又位列首辅。哎,我光看他那宅子,都觉得不是一般的气派,人说三代为官做宦,方知穿衣吃饭,这话不假啊。”
他伸手指着右手一处巷子,“我新买的破院子就在那里头,这会正让人收拾呢,回头归置好了请掌印大人赏脸去坐坐,新宅乔迁嘛,您看着随意打赏点,我就蓬荜生辉喽。”
我笑着点头应了。他忽然暧昧的笑问,“你那宅子多会也让我赏鉴赏鉴?还有里头的阿娇,如何了?”
我淡淡一笑,“又不是金屋,哪儿来的阿娇。”
“咳,不就是那么个意思嘛,听说她是扬州瘦马,那可是身具十八般武艺的,尤其一对儿小脚,最是别致精巧。怎么着,你倒是给我露点她的花活儿让我也长长见识啊?”
我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