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其领盐行销。陛下是想按此方法解决边疆屯兵所需粮草?”
她薄露笑意,点头道,“朕正打算在两淮先行推广此政令,先令户部出榜招商,由盐商出粮运至边塞,粮仓登基所纳粮数填以仓钞,盐商持钞换取盐引再行销售。全国盐政归属户部,在产盐区设都转运盐使司,掌管一区盐政。
只是此事关乎朝廷财政,边疆战事,绝不容小觑,亦很容易被那群贪腐成性的官吏引为有利可图,贩卖盐引中饱私囊。所以须得一个朕信得过的人去办此事,并代朕考察合适之人选任职盐使一职。”
“陛下可是已有属意的人选?”我问道。
她勾起嘴角,有一丝苦笑,“如今朝中能让朕信得过的人,屈指可数。这个天下最肥的肥缺,朕可不想让它落到秦太岳一伙人的手里。眼下,朕确是只有一个人可用。”她顿了一顿,沉声道,“元承,替朕去一趟扬州,办好这个差使吧。”
我脑中轰然炸开,惊愕万分,不由得张口结舌,“臣?臣,臣是个内臣,不能担此重任……”
她瞥了我一眼,面容严肃,“内臣又如何?童贯曾提兵打仗,高力士亦曾平叛定策,你不是说宦官亦有能为心正之人么?朕如今满朝也找不出几个能相信之人,且今年恩科之后,新人为政尚待观望,朕点了山西沈继任扬州学政,此人是否堪重用朕亦很想了解。
你曾与他相谈过,此次不妨再替朕考察一番,若此人合用,日后朕打算点了他做两淮转运盐使。”她扬起脸,用质问的语气道,“你是朕身边最近之人,竟不想为朕分忧解愁么?”
她说的我无言以对,况且我心里明白她对我的信任,我不忍也不能辜负她,只得欠身道,“臣感念陛下信任,陛下交办的差使,臣定会全力以赴。”
陛下此意不免招致了群臣的反对。内阁辅臣文华殿大学士万韧直书我年少冒进,得陛下宠信以来,在京城尚且无人可挟制,外出之时只怕更加贪功骄纵,延误政令。
然而陛下只轻描淡写的让他们详述几件我在京骄纵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