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表现的极为明显,此其一。
其二,此画年代久矣,曾历经南宋贾似道,元鲜于枢等人之手,虽未有款识,但后代收藏者多依据画卷后部向冰,倪瓒,张天骏三人的题跋来将其定为李成之作。其中倪云林得此画作,朝夕把玩,心摹手追之事亦在其所做清閟目录中有所提及。
如今此画中确清晰可见这三人印鉴。所以以此推断,当可以判断其为李成之画作。”
夏无庸略微轻哼了两声,刚要说话,却见殿内走进了两个人,正是当今皇上的次女楚国公主和她的近身侍女秋蕊。
我连忙随众人俯身下拜。
公主却并未唤我们起身,我余光中看见她朝那副画走去,站在画前凝神了片刻,才出言叫我们起来。
她的声音很清冷,听上去可以让人在盛夏时节顿生凉意。
夏无庸走上前去,陪笑道,“殿下驾到,臣未曾远迎,请殿下恕罪。您今儿来是有什么差使交办,微臣听您的示下。”
我低着头,隐约看见公主环伺四周,似乎在找什么人。
她略带笑意的缓缓道,“我随便来逛逛,看看你新近又进了什么好东西,没成想听见你们为这个争论呢,甭争了,这画是我从云南带过来的。先不论是不是李成的,单就其笔墨精神和风骨也是如今的人望尘莫及的。其实真伪有时候和优劣比起来,没那么重要,冯本的兰亭序还不是在武英殿收着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公主的意思是先不论此画是否为李成所做,皆有收藏的价值。夏无庸立即明白,唯唯点头称是。
公主又朝周围的人看了过来,忽然道,“刚才说话的人是谁,站出来我看看。”
我心里一惊,公主所指的人难道是我?
适才我所言她已在殿外听到了?众人此时纷纷看向我,我亦没有办法,只好略微上前一步,垂首侍立。
公主看了我一眼,遂唤我抬起头来。我依言抬首,却仍旧垂着双目,因为这是规矩,我不能直视她的眼睛。
公主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