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刚刚走出襄阳府的大牢,在这小小六安城下,居然又经历了一番牢狱之苦。
“喂,小子,你是新来的?”
还没等他坐下来,中间靠墙的位置,有一个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曹文负寻声望去,只见在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嘴里叼着一根草杆,正不怀好意的望着他。
这人以前应该是个当兵的,身上还穿着一套破破烂烂的甲衣。在他的两边,还有五、六个同样打扮的汉子,七扭八歪的靠在墙边上,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曹文焕没去理会,现在的他身心疲惫,这两个多月来一直餐风露宿,原来指望一口气走到南京。现在可好,人刚刚来到庐州地面,就被稀里糊涂地关进了这间牢房里。
不过,他倒并不耽心出不去,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主动放他走的。
“喂,小子,刘爷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一个身穿甲衣的汉子大声吆喝道。
这些人应该就是名副其实的逃兵了。明朝末年,由于朝廷缺衣少饷,各地的官军大营中都有逃卒现象。那些卒子,有的直接投降了流贼,有的则在逃归家乡的途中,被当地的官府抓了起来。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到曹文焕还是没有反应,一个大汉有些恼怒,翻身坐起,大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