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离不开酒了,担任守备的这一段日子,忍不住的时候,也会派亲兵到酒肆里打几两烧酒解馋。这“迎宾楼”的酒是上好的佳酿,所以曹文焕喝得津津有味。
一边吃一边聊,请客的这位老者文质彬彬,谈吐优雅,可以感觉到一身的书卷气,曹文焕推测,他即便不是个官身,也应该是有功名的。
和这位老者之间说话并没有什么主题,对方只是随意问了问大同的情况,言语之间表现得对大同府的风土人情颇为熟悉。曹文焕问他以前是否去过大同,老者只是笑说自己在大同呆过几年。
说到这里,曹文焕就试探着打听起老者的来历。老者自称姓杨,家在湖广武陵县,这次带着家眷是路过保定,他的目的地是京师。言语之间,这老者很会把握分寸,曹文焕几次拐弯抹脚的想要打探得更详细一些,反而被他三言二语的遮掩了过去,而且连名字都没有透露出来。没办法,曹文焕只好称他杨员外。
酒过三巡,魁梧的杨员外把身体向后一仰,微笑道:“曹守备,老夫在来保定的路上,可是听说了许多关于曹守备的传言,民间沸沸扬扬,连三岁孩童现在都知道大同府有个英雄了得的‘曹猛子’,老夫想知道,你和原任大同总兵曹文诏是什么关系?”
他居然还知道曹文诏的大名?曹文焕略一迟疑,道:“曹文诏正是堂兄。”
“怪不得了,”杨员外忽然伸手在桌面上一拍,这个似乎和他的身份格格不入的举动,把曹文焕吓了一跳,只听杨员外赞道,“曹氏一门都是国之忠烈,曹守备既然是曹帅的堂亲,看来民间对于曹守备的流言,也应该是不虚了。”
说到这里,杨员外叹了一声,道:“据老夫所知,曹文诏大帅活着的时候,在民间声望极高,流寇闻之丧胆,西北民谣中就有‘军中有一曹,西贼闻之心胆摇’之语,可惜了,曹大帅为国勋身,战死西北,殊为可惜呀。”
这几句官话一出,曹文焕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杨员外的不同寻常,看来如果能搭上他这条线,对自己的仕途功名应该是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