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坚决要出兵追击北虏,其实他只是想做做样子给宁承芳和那些部下们看,他琢磨着也就是把骑兵拉出去象征性的追击一下,然后就大大方方的回到杀胡口。这样,即使有人在王朴耳边吹风,他也能理直气壮的反驳,我带兵追了,可是北虏跑的太快,没追上。
虽然没追上,但是杀胡口大捷的塘报,王朴是一定会写的,而且还会大书特书,甚至会把自己这次追击行为,写成是追杀北虏几十里等等那样的空头虚文,这样的话,自己的这份大功就坐实了,朝廷也一定会通令嘉奖,没准还会提升自己的武职,最差也能挂个指挥同知的虚衔。
李廷佐带着这样的想法,顺着乞炭人的战马留在雪地上的蹄印,追出了五、六里地,眼见前面的地势逐渐起伏,前后山峦有些险要,而且离开杀胡口已经远了,他就有了退兵的打算。
反正样子已经做过了,在这样奇险的地形行军,心中总有些发毛,何况这里已经是塞北,现在又找不到乞炭人的影子,多留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
“将军,这样退兵还是太快了些,咱们一颗首级也没砍到,这么快就回去了,会让那个姓宁的看笑话,还以为咱们大同镇左营无能呢?”
李廷佐部下的一个都司听了李廷佐说出要退兵的打算,劝了他一句。
“哦?那你说怎么办?”李廷佐问道。
“属下以为,我们不妨再往前追出一段路看看,然后选一个又宽敞又避风的地方,让弟兄们歇歇脚,停留个一时半刻,再往回走不迟。”
“可是……”李廷佐伸出右手,在自己下巴上抹了二抹,咂摸道,“这里还是太危险了,不会遭到北虏的袭击吧?”
“将军放心,依属下看,北虏已经吓破了狗胆,你瞧,这地上的马蹄印杂乱,路上还能看到许多运送辎重的马车翻倒在路上,可见北虏撤退时一定十分慌张匆忙,咱们只是在这里小憩片刻,马上就往回赶,不会有问题的。”
李廷佐一路上确实看到不少乞炭人遗弃的辎帐、马车等物,原来是打算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