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易!”鹤起闻声过来。“大半夜的你在这儿干嘛?还不出声!”
“我……渴了。”怕他不相信还特意跟他举了举只剩半杯水的杯子。
鹤起没看到,他早已经蹲下看我的脚了,“已经烫红了,出来连拖鞋都不穿,你是有多渴?”
说着他将自己的拖鞋踢过来,“先穿我的。”
雁璇早就跟着过来,站在厨房门口像看戏一样看我们闹,我当然死活不好意思穿鹤起的拖鞋。
“你的那么大,我穿会摔跤的,你穿吧我上去了。”
我转身要离开,却被鹤起抓住胳膊,“一起吧。”然后又转头向雁璇,“姐我们上去了。”
呼的一下,我被鹤起拦腰抱起,在雁璇殷殷的注视中半分钟回到楼上。
把我放到床上,鹤起又转身往外走。
我顺手扯住他睡衣的带子,“你又要去哪儿?”
“下楼拿水,我也渴了。”
“哦,顺道多拿点儿吧,刚才我光顾着疼还一口没喝呢!”
不多时鹤起用托盘端了一壶水和两个小茶碗儿进来放在床上,分别倒好。
然后我就看着他用品特级大红袍的姿态握着暗光流转的小巧瓷茶碗儿喝完一杯白开水,心里微微悸动,竟然有人可以喝水也喝得这么好看。
大约是被我盯得不舒服,鹤起微微咳了一声,我赶紧收回神游的思绪。仰头将手里的水一饮而尽,十分豪放。
喝完茶,我们关了灯并排躺在床上,两人都清醒着,一言不发,互相听着对方规律的呼吸声,不是一般的尴尬。
“咳,鹤起,原来你还是的货真价实的富二代。”
他的声音悠然:“你不是一直知道,我从没瞒你什么。”
“我知道,只是我一直当你是个货真价值的官二代,你妈妈则是一个个体户,额,一个很厉害的个体户。没想到你妈妈领导的是一个大集团,你呢,既是一个富二代又是一个官二代。”
耳边传来低低的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