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起在五天就恢复了意识,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抚着胸口长叹:“谢天谢地,终于醒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昨天不就知道小舅今天会醒嘛!”若凡啃完苹果,自信一抛,苹果核准确无误的落在垃圾桶外面。
“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
昨天白东山告诉我们鹤起醒过来一次,我们还没来得及欢呼雀跃就被告知,鹤起醒来没半小时又被全麻了,主要是考虑到伤口太多,怕他受不住疼痛。
“白东山!你凭什么说全麻就全麻!我小舅都昏了好几天了!我小舅妈都来瘦啦!
“对,我都瘦啦!鹤起伤口疼一个年就麻醉一年?白大褂,你都没有征求鹤起的同意就麻醉他,你剥夺了他的权利!”
……
在我们联合声讨下(其实就只有我和若凡),白东山最终保证,二十四小时候鹤起醒来会征求他的意见。
想起白东山当时的样子就不禁莞尔,试想一个备受看好的医学新秀被两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威胁干扰着要求这要求那,肯定连掐死我们的心都有,偏偏一手指头也碰不得,只能咬牙切齿地甩门而去……
“叮——”电梯到了,九楼。
鹤起意识一恢复就被转出了ICU,如今在九楼的普通病房。
“鹤起……”
这一刻才无比痛恨自己不中用,之前明明想好了很多话要讲,要问他为什么把自己搞得一身伤,为什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不守信用,说好的一个月回来却不见人,为什么……可是在打开门的一刹那看到那张憔悴的脸庞,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有眼泪簌簌流下来。
我哭得泪眼滂沱,鹤起示意房间里的护士出去。护士小姐为难地看着手中还没缠完的一小截纱布。
“还不过来帮忙!”鹤起假嗔道。
赶紧抹了把眼泪过去接过纱布,绕了一圈后打结系好。
鹤起挣扎着要做起来,我赶紧绕过来扶他,起身的我听到他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