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东山对视后被他惊呼着扶起来,“你现在能走吗?能的话我带你去看鹤起。”
“能能能!走!”来不及问为什么白东山会出现在这里,看鹤起要紧,我拉着白东山往外走,“嘶——”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
白东山弯腰将我背起来,“真是麻烦,护士小姐,麻烦你准备个轮椅送过来。”
白东山说的看鹤起真的就只是‘看’鹤起,还是隔着厚厚的玻璃看。
病房里,鹤起上身没穿衣服,横七竖八的搀着纱布,还连接着各种仪器,被包扎成这样,看来受了好多伤。鹤起的头微微歪向这边,虽然隔着几米的距离,我还是可以隐约看清他的冒着胡茬的脸庞和微皱的眉,“鹤起的眉头皱着,估计很疼吧。”这样的鹤起是真的让人忍不住心疼。
“他被全麻了,现在你去补上一枪,他都没感觉。”白东山云淡风轻的神态让人没由来的恼火。“放心,如果此刻躺着的是你,我一定会不吝补枪的!”
眼睛酸涩,好想哭。我赶紧仰起头不让眼泪流出来,却被玻璃上ICU三个红色大字刺得更加难受。
“走吧,鹤起那么神气的人,肯定不愿意被我一个小女子看到这副模样。”
白东山闻言背对我蹲下,恰好护士推了轮椅过来。
我弯腰使出猛劲将白东山推倒在地,“朋友妻不可欺!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要你背了!”
白东山的脸色很精彩,由红变青又变黑,片刻时间他就处理好自己的情绪朝我走来。
“你干嘛……别乱来……啊!!”我被白东山扛起来狠狠扔进轮椅,“山野村姑,野性难改!”
又是不欢而散。
鹤起,你瞧,能跟我和平相处的好像只有你啊。
电梯里闪烁的数字不断变小,我问身后的护士:“我想去探望我公公,你知道在哪个病房吗?”
“您公公是……?”
“程展荣,就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威严的老头儿。”
“哦,您是说程老首长吧,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