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扬干仰天而笑,忽尔目光一恨,“不,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只因阿兄阻止阿母豢养娈童,只因阿兄未按阿母的心意行事……只因公孙稷投阿母所好,阿母真的以为,他是真心?”
扬干的话,说进姬夫人心里,她咚的一声,跌坐在榻椅上,脸色大变,“来人,把公孙带下去,严加看守,不准出入。”
她急急挥手,不想再听他一言一语。
扬干被带下,然而寿安殿里,仍回荡着他的笑声,哭声,失望,痛恨,久久不散。
姬夫人一手抚着额,低低哭泣。
“夫人。”妕上前安慰,“公孙会明白你的苦心。”
姬夫人哽咽道,“我没有想过让孙周死,从未想过,可是,他太忤逆我,他不再是那个听话的儿子,再也不是了……”
晨风殿己被公孙稷占用,同样灯火辉煌,便是深夜,晋宫又有几人能入眠。
宋姬来到殿外,见着众多身着武装的将领相继而出,接着便是中行偃等人,卯躬身送出,见到宋姬扬唇一笑,“姑娘请,主子己侯多时。”
宋姬颌首,匆匆而入,来到殿中,但见公孙稷低头看着一份竹简。
她深吸一口气,己有数月未见,思之入骨。
听到响声,公孙稷抬起头来,脸上一喜,放下竹简,两三步来到她面前,猛的把她搂进了怀里,寻着她的唇,好生一阵允吸。
不待她说话,又拉着她的手,迫不及待的来到几前,“这是继位召书,乃范公所拟,你看还有什么不妥之处?”
宋姬接过,看了一眼,“即是范公所写,定是妥当。”
公孙稷哈哈一笑,又认真看了起来,脸上有得意之色。宋姬问,“你打算何时举行大典?”
“自是越快越快。”公孙稷道,“如此,才能明正言顺处理晋国之事,孙周一手打造的强国,我怎能辜负。”言语是对孙周无尽的讽刺与蔑视。
“众臣可有答应?”
公孙稷放下竹简,嘴角一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