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珲……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郤珲垂下眸子,神色恢复了平静,虽然他只比辛夷小一岁,但从小,性情调皮单纯,如今经历了生死,他早己不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贵人,眉宇之间,竟显出几分苍桑,他目光一暗,却是回忆起往事。
“那日大火,我晕了过去,待醒来时,在一辆马车上,救我的人原来是,长桑君……是他带我离开了新田,后来,我一直在他身边养伤。”
“长桑君?岂不是刑午的师付?”
“正是,那时,刑午己离开。”郤珲又道,“然,身负血海深仇,岂能隐于深山,两年前,我便告辞于恩人,独自来到新田,四处游浪,询查郤氏灭族的真像。”
“我曾找过你,却不知你的下落,后来,听闻,你进了宫……”
说到这里,郤珲便不再说下去,有些敷衍道,“其细节,等你病好了,再告诉你,你再躺会儿。”
三年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辛夷知道,他没有说真话,便因那句,刑午要与他合作,同共对付孙周,就知,郤珲不那般简单。
“听闻,你听谁说的?你又怎知宫中情况?”
“栾书是郤氏的仇人,我自会注意他的一切动向,只是我单身一人,没能及时现身,让阿姐受了苦。”
“珲。”辛夷皱着眉,“如今,只有我俩可以相依为命了,你还活着,我当真高兴,可是,你不能对我有所隐瞒。”
她还很虚弱,急急说完话,便忍不住咳嗽起来,郤珲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没有隐瞒……总之,我是郤氏唯一的男丁,这仇就由我来报,阿姐随着刑午去楚,只要阿姐无恙,我便安心。”
辛夷一听报仇,心中又是一痛,不免得有激动起来,“你且告诉我,当真是孙周?是谁告诉你,有那封信的存在?”
郤珲听言,心中顿时拥上一股怒火,他极力的压下去,却道,“难道阿姐不愿去楚?以前阿姐喜欢刑午,因为孙周就变了吗?”
辛夷哑口无言,郤珲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