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只觉一阵头痛,什么话也没说,“樱,我们走吧。”说着便转身离去。
“姑娘不去麒麟殿了?”
“不去了。”
两人走远了,蘋才拾起地上的食盒,“美人,女祝这是何意?她还一脸不悦?她明知美人喜欢君上,却还与君上……美人当初白对她好,幸尔君上并没答应赐封。”
“住口。”栾姬厉声喝斥,“君上乃一国之君,封谁岂能让你一奴来絮聒?”
蘋一愣,立马红了眼,小声道,“奴是为美人不平。”
栾姬深吸一口气,平浮了心情,“罢,记得,以后不得对她无礼,她是君上看重之人。”
“看重之人?”蘋不解,“可君上并未册封她。”
栾姬摇了摇头,有些失落的说道,“君上弃三军不顾,难道真是惧怕什么逆臣作乱?”
蘋听言,明白过来,脸上竟是惊鄂之色。
辛夷回来住所,呆坐在几案侧,黯然无语。
“姑娘不是想着君上吗?为何又返回了?”
是呀,为何又返回呢?她也在反问自己,是因为栾姬吗?辛夷心中说不出的焦虑,烦躁,还有害怕。
“樱,你替我走一趟吧。”片刻,她缓缓说道,“就言,辛夷想见他,很想,很想……辛夷默默记着日子,与他分别了八十五日……”她再也说不下去,嘤嘤的哭了起来。
“姑娘,你别哭,奴这就去。”见她如此伤心而脆弱,樱红了眼,吸了吸鼻子,“奴就是跪死在麒麟殿,也把君上请来。”
说完,一抹脸上的泪水,奔出了屋子。
原来爱情,可以让高傲的人低入尘埃。
孙周,你走进了我的心,难道就要抽身而离吗?你当真不能原谅我?
辛夷只觉心口绞痛,比鞭子抽在身上,还要痛入三分,她想起那次在渭河边,她也是这般绝望,如今更堪,还多了一份自责。
那时,她尚可做到潇洒转身,而如今,她做不到。
辛夷伏在几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