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人她认识,正是赵传,她疑惑的迎了上去。
衡被带进了宦者令官署,宦者令坐在高位上,优雅的品着酒,赵传退出,衡行了一礼,“大人唤我来,是为何事?”
宦者令慢慢放下酒樽,嘴角扬起笑容,“听闻,你在陈国是医女?”
衡心中一跳,她的身份,没人知道,他怎会得知?衡不是愚人,“不知大人,从何得知这等谣言?奴只是下人而己。”
“哦?”宦者令听言微感惊讶,“如此,我找错人了?”
衡不解,抬头看他,“大人之意?”
宦者令皱起了眉头,“我虽为宫人,然,我有一阿弟,是商贾,前些日去了趟陈国,遇上陈国医者,说他有一女在晋宫,代为问侯,再有书信一封,我那阿弟为人热情,帮了这事,前日,阿弟专为此事,进宫把此书信带来。”说完,宦者令从怀里拿出一卷竹简,左右看了一番,“阿弟说,此人名衡,难道不是你?”
衡听言,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宦者令手上的竹书,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阿父的书信,她盼了两年,终于盼到了,阿父曾说,会时常寄书信来,可到如今才盼得一封。
衡顾不得思索,急切说道,“然,奴是医女,奴就是大人口中那人。”
……
衡神丝恍惚,回到甘棠殿,陈姬劈头骂来,“贱婢,去了何处?”
衡跪着回话,“回长使,寺人赵传寻来,奴向他打探消息,所以晚归。”
“哦?”陈姬冷笑一声,“赵传?此人势利,对你倒是一片好心。”语气掩示不住的嘲弄。
衡垂着头,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眼神悲痛,若陈姬有心,定会发现她的异常,可惜,陈姬从未把这些奴婢放在心上,在她眼里,他们可以随意打骂甚至仗杀。
衡不敢说话,陈姬挑眉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衡道,“倒没有什么重要事,无非是君上如何宠幸栾姬,然后,就向奴讨要赏钱。”
“混账!”陈姬把茶盅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