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币足够了。”
辛夷摇摇头,“我的夫子教导我,做人须讲诚信,老者收下吧。”
“夫子?姑娘不是贵人府的奴婢?”
“不,我是。”
辛夷淡笑,把白裘放在车上,转身离去。
一路行来,脚步有些蹒跚,身上没有御寒之物,她不由得缩着身子,行了一段,只觉头晕眼花,她扶在墙边喘着气,前面不远就是晋宫大门,可她真的不想回去。
被刑午说中了,她后悔了,该随屈狐庸去吴国,然后,负荆请罪,让先生再收留她,可是,她的仇,她的恨呢?
她能安心过一生吗?她知道她不会。
辛夷自嘲一笑,天空还下着雪,她抬头望天,阿母,我错了,原来那夜,你是让我远离他,而我却答应了他。
此番,是否告诉我,不可再入晋宫呢?
然,我还得回去,堇儿恐再次逆你之意了。
辛夷挣扎着起身,又走了一段,寒冬腊月的,街上行人较少,独留她的脚印,一深一浅,及她的身影,孤独冷清。
片刻,一阵马蹄声,溅起积雪飞扬,辛夷回过头,数骑朝她奔来,她心口莫明一跳,待她看清来人时,又为之失落,为首的不是那人。
“辛夷?”
赵武勒住马绳,十分惊讶。
他急急跳下马,来到她的身边,“你怎会在此?”
辛夷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我……”话还未说完,她就晕了过去。
晋宫朝堂。
众臣己侯了多时,却不见国君身影,正殿上一片议论声。
韩厥来到栾书面前,“君上从未如此,莫是宫中有事,望正卿前去打听一番。”
栾书近日心中有气,那群黑衣人,他己算在韩厥的头上,他冷眼的看着他,偏此人装着一幅坦荡的模样,越发让他生怒。
“大家无非侯了一个时辰,就这般没有耐心?就算君上让大家侯一日,我等也不该有此怨言。”
说完闭上双眼,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