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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他的眼睛,竟是燃烧着愤怒,连眉宇间的那颗朱砂痣都异常妖艳似火。
“你不是不屑于寡人的后宫吗?莫要说担心寡人之话。”他盯着她,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奴……”辛夷极不自在,她讨厌他这样,忍不住头一偏,他却加了力道。
辛夷惊讶,只觉下颌一丝疼痛,孙周太过份。
她反复的告诉自己,他是国君,不是众人眼中的温和公孙,不是受栾书控制的傀儡君主,她怎能忘了,怎能忘了,他不是珲,她强烈压住怒火。
她一心想助他,却未考虑该找怎样的借口,她的突然出现,她认为理所当然,对他而言,却是凝点重重。
她只告诉了先生她的身份,对孙周呢?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一个国君能容忍一个身份可凝的人,在身边两月之久,也算怪事。
该怎么办?说不定,他连叔向也怀凝了。
她的神色全落入他的眼中,知她仍在隐瞒,孙周终于大怒,他收回手,负于身后,紧握成拳。
他冷笑一声,“寡人尊重叔向,所以容忍你的那些小聪明,只道你贪那富贵,如今看来,叔向或是被你蒙蔽,或是与你相谋,寡人给你两日时间,若不能给寡人一个合理解释,寡人将当你细作处置,包括你的先生。”
“来人。”孙周大声吩附。
辛夷抬头看他,脸上竟是惊色,他要做甚?
这时,进来两个禁卫,只听孙周说道,“辛夷仗着救公孙之功,屡次对寡人不敬,寡人令其反省,好生悔过,若不知图改,寡人必重罚。”顿了顿,“带去暗室,任何人不得探望。”
“喏。”
两禁卫把她架起身来,她晃了晃,咬着唇,哀怨的看他一眼,终未求饶。
荚与樱侯在外,自是听得孙周的命令,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暗室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雨还在下,一阵秋雨一阵凉,那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一介柔女子怎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