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被她闹烦了,刑午冷冷回答,“你长得丑,不配为妻。”
“阿母说,我年幼,等我长大了,一定如夏姬一般美貌。”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阿母骗她的,直到她十五岁,可以嫁人了,刑午也没有正眼瞧过她。
原来,他早有意中人,今日才知,那女子不仅美貌,且敢作敢为,有情有义,还听闻她通音律,善棋艺……在栾妍面前,她己低入尘埃,若她是男子,也会倾心一生吧。
思此,一股淡淡的忧伤,她不想妒忌,可是却妒忌得要命,曾经以为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人,阿母,珲与刑午,到如今,他们都离她而去。
她孤身一人在这尘世,是幸,是悲?
泪水似乎就要冲眶而出,她急急以袖拭之,却忘了还有一个扬干。
“辛夷,你怎么了?”
辛夷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有沙子进了眼。”
扬干轻哦一声,又向她滔滔不绝的讲起了韩府的鹿。
她有些头痛,胳膊痛,全身痛,其实伤口早己结疤,痛的是她的心。
马车驶入王宫时,天色己暗了下来,突然一阵阴风,顿时乌云压顶,更让她喘不上气。
辛夷让寺人前去麒麟殿回复,她以身子不适为由,寺人见她脸色苍白,知她不是一般婢女,当然从令。
随后,她又打发掉扬干,回了自己的屋子,刚进门,外面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更让她觉得清冷而凄凉。
“姑娘怎么了?出门前还好好的。”樱见她这模样,吓了一跳。
辛夷靠在塌上,无力的闭上双眼,轻声道,“或是累了,你退下吧。”
“可要唤医者?”
辛夷摇摇头,不再说话。
樱疑惑,站了一会儿,方才退出,并帮她合上了房门。
天色越来越暗,宫中撑起了灯,风卷树影,添了几分恐色,
雨水拍打着石瓦,哗哗作响,突然一个响雷,辛夷从迷糊中激灵起身。